号称让“整个春天都惊心动魄”的香椿,是一道和鱼腥草一样重口的菜,评论两极分化,喜食者爱之如命,不喜者掩鼻而逃。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”,往往一顿饭下来,椿芽像是成了人与人之间接头的暗号,只要一个眼神的交汇,就能知道是否同类。
头茬椿芽,闪着暗红光泽的芽叶上带着细小的绒毛,纹路清晰的叶片呈现浮雕般的质感,蓬勃、粗壮。手指触及,柔软、潮湿,流淌着泥土的温润。
香椿炒鸡蛋
俗话说:“香椿炒鸡蛋,猪肉都不换”。摘下的香椿芽,经过沸水的洗礼,立马褪去紫衣,翠绿一片,散发着它所独具的香味,鸡蛋,仿佛是香椿宿命中的恋人。取两颗鸡蛋打散,放入切成碎末的香椿混合,香椿裹着鸡蛋液“哧溜”一声钻人了热油中,诱人的香气泛起。
轻轻转动几下锅底,渐渐摊开成了一张冒泡的薄饼,翻面,出锅。盘中,有嫩黄,有翠绿,平凡而家常,却能把春天的味道牢牢地印刻在人们的记忆里。
椿芽炒腊肉
椿芽和腊肉又是另一对奇妙的搭档。椿芽,香椿树的嫩尖儿,腊肉,经历了时间的洗礼和沉淀,浓郁厚重。新鲜椿芽焯水后切成小段备用,锅里下底油把腊肉煸炒出油脂,加入切段的椿芽大火翻炒,洒几滴料酒即可出锅装盘。
腊肉与香椿的碰撞,仿佛是冬与春两个季节最后一次的缠绵交融,暗示着冬天将渐渐远去,春天已经来临。
“三月荠菜饶有味,九熟樱桃最有名” “不知马兰入晨俎,何似燕麦摇春风” “长春不老汉王愿,食之竟月香齿颊”……相似的味道,早已深入舌尖、味蕾,慰籍着今人与往昔。
清新鲜美的野菜,从遥远的时光中款款而来,平淡简朴中容纳着万般精彩。它们既抚慰过曾经的节俭岁月,又在如今富足的时光里成为人们心头不舍的追忆。